第十二章攤牌抉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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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敬軍抓起茶幾上的包：“和你根本扯不清！我去公司了！”
“站住！”莊佳輝聲色俱厲，“你到底準備怎麽處理兒子的事？”
“怎麽處理？他如果仍然是這種爛泥扶不上墻的作死樣，我準備停發他的工資，斷了他的經濟來源，修改遺囑，剝守他的財產繼承權！我看他就是好日子過膩了！”
“你敢！”莊佳輝大叫一聲，站了起來，“梁敬軍，如果你敢修改遺囑，我馬上和你玉石俱焚，讓你回到二十年前的窮酸模樣，你信不信？！”
梁敬軍立住了腳步，莊佳輝的一番話，可以當做氣話，但更多的，他從裏面聽出了一種殺氣騰騰的味道。
莊佳輝看梁敬軍重新又坐了下來，便說：“梁敬軍，我們確實有必要好好談一談了。你比誰心裏都明白，敬輝是怎麽成長壯大起來的，如果當初沒有我娘家的鼎力支持，憑你，一個小小日化品商店的業務員，現在也許早已領了一點下崗補償金，在街頭和不知哪個拾破爛的下像棋呢！當然，這些年由於你盡心盡責全身心經營敬輝，所以我樂得悠閑，因此基本沒有過問公司的一切事務。特別是澤棲長大進公司後，我更加相信你會好好培養他，讓他慢慢成長成熟，以後可以順利接過公司發展的大旗。可是萬萬沒想到，幾天不到，你竟然為了重用一個毫不相幹的外人，而將自己的兒子徹底邊緣化，甚至還要修改遺囑！好啊，好得很！既然你能將事情做得這麽絕，那我也不必和你再講什麽夫妻情份了。我們明天就去把離婚手續辦了吧，離了後，我就可以分走公司的大部分股份。”
梁敬軍詫異道：“開什麽玩笑！你為什麽要這麽做？”
“你別問為什麽，我就是要拿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，難道不抽回，等著你用它培植你的親信，好最後來慢慢將我們兩母子都蠶食掉、瓦解掉嗎？你也把你自己看得太聰明，把別人想得太蠢了！”莊佳輝冷冷道。
梁敬軍搖搖頭：“你這是說的什麽話？我們只不過是在教育兒子的方式方法上有分歧而已，俗話說玉不琢不成器，澤棲從小嬌生慣養，沒有吃過什麽苦，更沒受過什麽挫折，我將他重新安排工作，甚至說要修改遺囑，還不都是為了激勵他更快的成長嗎？怎麽在你眼裏就成了蠶食你們母子了？”
莊佳輝又冷哼一聲：“別狡辯了，你心裏到底怎麽想的，我目前確實還不十分清楚，但我會慢慢查清楚的，而且我也是認真的，你如果不改變現狀和決定的話，那就等著收拾爛攤子去吧！”
“那你說怎麽改變？”梁敬軍忍耐道。
“第一，恢覆澤棲在公司全部職務和分管權限；第二，讓那個大維收拾東西馬上滾蛋！敬輝公司不歡迎他！”
梁敬軍立起身：“你過分了啊！”
莊佳輝仰起頭：“眼看著我們母子倆就要被別人逼得沒有安身之所了，是我過分還是你過分？你就說這兩條你辦不辦得到吧！”
“一定要這樣嗎？”
“一定會這樣！”
梁敬軍緊皺眉頭思考片刻：“第一條可以答應你，但是第二條容我考慮考慮再答覆你行嗎？”
“給你一周時間思考吧，我等得起我的兒子可耗不起！”莊佳輝仍是那麽咄咄逼人。
梁敬軍長嘆一聲，拉開門走了出去。
梁敬軍前腳剛出門，後腳秋吉就跑來了，一進門就哭喪起臉：“表姨。”
莊佳輝一見秋吉，更加氣不打一處來：“不要叫我表姨，我根本不認識你！”
秋吉楞住了：“表姨您怎麽了？”
“我怎麽了？我正要問你怎麽了呢！你早就忘記我讓你去敬輝幹什麽了吧？你表弟在公司被別人欺負成那個樣子了你竟然都沒對我吱一聲，你說我要你幹什麽吃的，咹？！”
“表弟又怎麽了？我不知道呀！”秋吉完全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樣。
莊佳輝恨得牙癢癢：“你表弟被趕出公司當倉庫保管員了！讓你一直盯著的那個大維接他手當上副總經理了！這些你都不知道？你是要氣死我吧！”
秋吉圓圓的臉又耷拉下來：“表姨，這些我是真的都不知道。一個月前，大維安排我去南方出差，做市場調查，我今天才回來。結果一回來，發現他和那個陶思綰處得好暧昧，倆人的關系肯定不同尋常了。您說我該怎麽辦呀！”
大維什麽時候又和那個陶思綰攪和到一起了？看來此人確實一天也留不得了！莊佳輝越想越生氣，恨鐵不成鋼：“怎麽辦？涼拌！我讓你去看著他，誰知道人沒看住，自己倒一頭栽了進去。你們這一個個的怎麽就那麽不讓我省心呢？真是兩個沒用的東西！”
那天思綰回家洗完澡之後，躺在床上，卻怎麽也睡不著。腦海裏像過電影樣一遍遍放映著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，澤棲、大維，兩人的身影交替著閃現，讓她完全沒有睡意。想到大維還受著傷，她便再在睡不安心，索性起床，在藥店買了消炎水往公司走去。
思綰一路從實驗室找到車間，大維正蹲在地上和兩個人在比劃什麽，淺灰色西裝褲一只褲腿上還沾染著斑斑血跡。思綰默默站在一旁，不想打擾他們。等了好一會，他們總算說完了，大維用兩手撐著雙膝想站起來，許是蹲得太久，一個踉蹌，那只傷腿明顯使不上力，晃了幾晃，差點栽倒在地。
思綰驚呼一聲，緊跑幾步，來到大維身邊，一把攙住了他。
大維扭過頭，這才瞧清楚是誰，他嘴巴張了張，想說什麽，可能礙於其他人在場，便什麽也沒說，交待了幾句，便示意思綰隨他一起出來。
剛走出車間門，他便皺著眉頭責怪起來：“你又來幹什麽？”
思綰小聲說：“我聽說你腿受傷了，就給你帶點藥過來......”
“我好得很！誰讓你送藥了？沒看見我很忙嗎？新產品即將投入生產，記住，我可再沒閑心和時間幫你去驅趕那些追逐你的白馬王子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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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站住！”莊佳輝聲色俱厲，“你到底準備怎麽處理兒子的事？”
“怎麽處理？他如果仍然是這種爛泥扶不上墻的作死樣，我準備停發他的工資，斷了他的經濟來源，修改遺囑，剝守他的財產繼承權！我看他就是好日子過膩了！”
“你敢！”莊佳輝大叫一聲，站了起來，“梁敬軍，如果你敢修改遺囑，我馬上和你玉石俱焚，讓你回到二十年前的窮酸模樣，你信不信？！”
梁敬軍立住了腳步，莊佳輝的一番話，可以當做氣話，但更多的，他從裏面聽出了一種殺氣騰騰的味道。
莊佳輝看梁敬軍重新又坐了下來，便說：“梁敬軍，我們確實有必要好好談一談了。你比誰心裏都明白，敬輝是怎麽成長壯大起來的，如果當初沒有我娘家的鼎力支持，憑你，一個小小日化品商店的業務員，現在也許早已領了一點下崗補償金，在街頭和不知哪個拾破爛的下像棋呢！當然，這些年由於你盡心盡責全身心經營敬輝，所以我樂得悠閑，因此基本沒有過問公司的一切事務。特別是澤棲長大進公司後，我更加相信你會好好培養他，讓他慢慢成長成熟，以後可以順利接過公司發展的大旗。可是萬萬沒想到，幾天不到，你竟然為了重用一個毫不相幹的外人，而將自己的兒子徹底邊緣化，甚至還要修改遺囑！好啊，好得很！既然你能將事情做得這麽絕，那我也不必和你再講什麽夫妻情份了。我們明天就去把離婚手續辦了吧，離了後，我就可以分走公司的大部分股份。”
梁敬軍詫異道：“開什麽玩笑！你為什麽要這麽做？”
“你別問為什麽，我就是要拿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，難道不抽回，等著你用它培植你的親信，好最後來慢慢將我們兩母子都蠶食掉、瓦解掉嗎？你也把你自己看得太聰明，把別人想得太蠢了！”莊佳輝冷冷道。
梁敬軍搖搖頭：“你這是說的什麽話？我們只不過是在教育兒子的方式方法上有分歧而已，俗話說玉不琢不成器，澤棲從小嬌生慣養，沒有吃過什麽苦，更沒受過什麽挫折，我將他重新安排工作，甚至說要修改遺囑，還不都是為了激勵他更快的成長嗎？怎麽在你眼裏就成了蠶食你們母子了？”
莊佳輝又冷哼一聲：“別狡辯了，你心裏到底怎麽想的，我目前確實還不十分清楚，但我會慢慢查清楚的，而且我也是認真的，你如果不改變現狀和決定的話，那就等著收拾爛攤子去吧！”
“那你說怎麽改變？”梁敬軍忍耐道。
“第一，恢覆澤棲在公司全部職務和分管權限；第二，讓那個大維收拾東西馬上滾蛋！敬輝公司不歡迎他！”
梁敬軍立起身：“你過分了啊！”
莊佳輝仰起頭：“眼看著我們母子倆就要被別人逼得沒有安身之所了，是我過分還是你過分？你就說這兩條你辦不辦得到吧！”
“一定要這樣嗎？”
“一定會這樣！”
梁敬軍緊皺眉頭思考片刻：“第一條可以答應你，但是第二條容我考慮考慮再答覆你行嗎？”
“給你一周時間思考吧，我等得起我的兒子可耗不起！”莊佳輝仍是那麽咄咄逼人。
梁敬軍長嘆一聲，拉開門走了出去。
梁敬軍前腳剛出門，後腳秋吉就跑來了，一進門就哭喪起臉：“表姨。”
莊佳輝一見秋吉，更加氣不打一處來：“不要叫我表姨，我根本不認識你！”
秋吉楞住了：“表姨您怎麽了？”
“我怎麽了？我正要問你怎麽了呢！你早就忘記我讓你去敬輝幹什麽了吧？你表弟在公司被別人欺負成那個樣子了你竟然都沒對我吱一聲，你說我要你幹什麽吃的，咹？！”
“表弟又怎麽了？我不知道呀！”秋吉完全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樣。
莊佳輝恨得牙癢癢：“你表弟被趕出公司當倉庫保管員了！讓你一直盯著的那個大維接他手當上副總經理了！這些你都不知道？你是要氣死我吧！”
秋吉圓圓的臉又耷拉下來：“表姨，這些我是真的都不知道。一個月前，大維安排我去南方出差，做市場調查，我今天才回來。結果一回來，發現他和那個陶思綰處得好暧昧，倆人的關系肯定不同尋常了。您說我該怎麽辦呀！”
大維什麽時候又和那個陶思綰攪和到一起了？看來此人確實一天也留不得了！莊佳輝越想越生氣，恨鐵不成鋼：“怎麽辦？涼拌！我讓你去看著他，誰知道人沒看住，自己倒一頭栽了進去。你們這一個個的怎麽就那麽不讓我省心呢？真是兩個沒用的東西！”
那天思綰回家洗完澡之後，躺在床上，卻怎麽也睡不著。腦海裏像過電影樣一遍遍放映著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，澤棲、大維，兩人的身影交替著閃現，讓她完全沒有睡意。想到大維還受著傷，她便再在睡不安心，索性起床，在藥店買了消炎水往公司走去。
思綰一路從實驗室找到車間，大維正蹲在地上和兩個人在比劃什麽，淺灰色西裝褲一只褲腿上還沾染著斑斑血跡。思綰默默站在一旁，不想打擾他們。等了好一會，他們總算說完了，大維用兩手撐著雙膝想站起來，許是蹲得太久，一個踉蹌，那只傷腿明顯使不上力，晃了幾晃，差點栽倒在地。
思綰驚呼一聲，緊跑幾步，來到大維身邊，一把攙住了他。
大維扭過頭，這才瞧清楚是誰，他嘴巴張了張，想說什麽，可能礙於其他人在場，便什麽也沒說，交待了幾句，便示意思綰隨他一起出來。
剛走出車間門，他便皺著眉頭責怪起來：“你又來幹什麽？”
思綰小聲說：“我聽說你腿受傷了，就給你帶點藥過來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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